亲们,这古言一出手,简直是古风界的清流啊!我熬夜啃完,直呼过瘾!文笔细腻得能掐出水来,剧情跌宕起伏,让人欲罢不能。角色们个个鲜活,爱恨情仇交织得恰到好处,看得我心潮澎湃,简直停不下来!错过这本,你真的会拍大腿后悔哦!
《侯府嫡长女》 作者:叶子潇潇
第一章捉奸现场
“天呐,那是表小姐吗?竟然跑来跟人私会,好歹是个大家闺秀。”
“我呸,什么大家闺秀,长得那副狐媚子模样,能是什么安分守己的。”
“就是,在这种地方私会男人,也不怕污了佛祖的眼。”
……
归云寺后山,一片烂漫杏花林中,傅家的丫鬟婆子七嘴八舌对着远处一个少女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,语气里全是鄙夷。
一袭浅碧色襦裙的少女站在一颗杏树下,风吹动雪白的杏花,自空中徐徐飘落,落在她乌黑的发髻之上,更衬得少女肤白胜雪,宛若花中仙子。
对面的男人见此情形,眼睛都看直了,心内算计着时候差不多,知道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,立马深情款款道:“心儿,我心悦你,你跟我走吧,我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。”
远处的动静纪茗心早就注意到了,看着面前这突然蹦出来的男人,嘴里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,心念一转,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她鸦羽似的细密长睫微垂,掩住眼底的情绪,声音轻软地问:“你说,我跟你两情相悦,我来这里是为了跟你私奔?”
李卓连连点头,一脸委屈道:“心儿,来归元寺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你不会是后悔了吧?我一颗心都给了你,你不能抛弃我啊。”
纪茗心被他这一通酸话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正想说什么,外面的人似乎终于忍不下去了,弄出动静往这边走来。
她抬眼就看到舅母魏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走了过来,正要行礼,就听对方义正言辞道:“表小姐大了,有了这种心思也是正常,跟家里说一声,自有老太太为您做主,何必做出这样没脸的事情来?让傅家的女儿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?”
纪茗心瞅了一眼站在边上,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的大表哥傅淮南,总算明白事出为何了。
外祖母病了的这些日子,隐隐透露出想让她嫁给表哥,亲上加亲的意思,纪茗心也知道这其实是在为她的以后打算。
但很显然,舅母看不上自己,于是才有了今日这一出。
纪茗心暗叹一声,既为了外祖母的用心良苦,也为了舅母的心急。不说别的,光是近亲这一项,表哥就不可能是她的夫婿人选,这门婚事她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。
想到这里,她的目光落在李卓身上,眼神中有与外貌不相称的锋利一闪而逝,声音依旧轻软:“我也想知道,你既说心悦我,怎么不光明正大去家里提亲,反而骗我跟你私奔呢?”
聘则为妻奔则为妾,这样简单的道理,谁会不懂。
难道她纪茗心看起来像是为了情爱不顾一切的蠢货?
李卓心中涌上愤恨,如果可以,他又何尝想用这样的手段来算计一个女子,可即使是傅家人使这见不得人的计俩往外推的表小姐,对他来说,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。
他的语气自卑又难过:“你不是说过不嫌弃我吗?怎么又提这个?我一个庶子,哪有资格去你家提亲?”
他生了一副还算不错的容貌,配上这顾影自怜的话,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悯。
可这些人里显然不包括纪茗心,她脸上波澜不惊,语气轻缓与刚刚没有丝毫的不同,说出口的话却像刀子一般刺在李卓的软肋上:“既然你知道自己连提亲的资格都没有,又怎么会觉得有资格让我跟你私奔呢?”
她的声音平淡,李卓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话语中所蕴含的厌恶。
这样的轻视,让他觉得倍感屈辱。
这样一个寄人篱下,娘早死爹不要的晦气东西,竟然也敢瞧不起他。
李卓气的涨红了脸,心中那一点因为算计她而产生的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在众人面前晃了晃,气愤道:“你看看这是什么?你亲手绣了荷包送我又怎么说?”
“那确实是表小姐绣的荷包。”魏氏身边的一个老妈妈惊叫出声。
说完,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,她又解释道:“老太太去年生辰时,表小姐曾亲手绣了一件抹额,老奴认得那针线。”
纪茗心瞅了一眼那个荷包,确实是自己的手笔,看来问题还出在自己的院子里。
魏氏脸上闪过几不可见的得意,幸好她想的周全,她脸上做出一副失望的模样,恨铁不成钢道:“心姐儿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纪茗心当然是有话要说的,而且很简单:“舅母明鉴,我那荷包丢了有些日子了,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偷的呢?”
“偷的?”魏氏一怔:“你可有证据?”
纪茗心神色坦荡地摊了摊手:“那他又有什么证据说明荷包是我送的?”
“我真没想到,你竟然是这样反复无常的人,前些日子还说非我不嫁,亲手送了我荷包,如今事到临头却反诬我是贼?”李卓似乎忍无可忍,“这是你逼我的,你可别后悔。”
说完,他扬声对着众人道,“我跟她已有肌肤之亲,她的胸口有一个痣,这总没有什么可推诿的吧?”
此话一出,林间一片哗然,丫头们都羞红了脸,魏氏脸色铁青,一只手抖着指向纪茗心斥责道:“你做的好事,竟然还在这里百般抵赖,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
顶着舅母和一群人那令人恨不能钻到地里的鄙视目光,纪茗心仍旧淡定的很:“外甥女没有做过的事,自然是要说清楚的,怎么能够怕丢人就认下这样的罪名。”
她眼底的寒光一闪而逝,眯了眯眼盯着李卓继续问:“你亲眼看到的?那痣有多大?在左边还是在右边?”
李卓显然没有想到,到了此刻她还能如此的镇定,那些人当然没有跟他说痣具体长在哪里。
这种事,一般的女孩子遇上羞都要羞死了,哪还有功夫问的这么细致。
他眼神下意识地往魏氏的方向瞟去,纪茗心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,轻笑道:“和我有肌肤之亲的不是你吗?你看舅母做什么?”
李卓慌乱地收回视线,心虚道:“我……我当时情急,没有看清楚。”
纪茗心看着他,眼眸深处仿佛一潭死水,不经意间荡起轻微涟漪,她仿佛有些急切地想要对证,上前两步,凝视着李卓疑惑道:“在靠近左肩那么显眼的位置,你怎么会没有看清楚?”
她的声音轻柔,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,李卓不自觉地看了过去,只是这一眼却像是陷入了幽深不见底的漩涡中,他脑子一片空白,迷迷糊糊地道:“对对,我想起来了,那痣是在离左肩不远的地方。”
第二章是他非礼我
纪茗心听到这句话,双手在胸前轻轻拍了一下,然后不给他任何反嘴的机会,嘴角微勾,嗤笑道:“那真是不好意思,跟你肌肤之亲的人恐怕不是我。”
“我身上的痣不在左肩。”她眼神在周围的人身上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魏氏身上,轻笑道,“舅母要检查一下吗?”
被她这样一说,魏氏面色极其难看,干笑了一声道:“舅母自然是信你的。”
纪茗心挑眉,对她的话不置可否。
她和李卓两人一个气定神闲,见招拆招,一个神色慌乱,满口胡话,任谁看了都知道谁在说谎。
魏氏带来的人不少,但暗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谋划,自然是没几个人知道的。
丫头婆子们对同为女子的纪茗心更同情一些,有几个丫头已经义愤填膺的骂出了声。
“那不是大公子的同窗李公子吗?听说还是个秀才呢,竟然这般无耻,想要诬陷咱们家表小姐。”
“表小姐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被他这么攀扯,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”
“不是说了是个庶子吗?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,能是什么好货色。”
李卓恍惚间回过神来,惊觉自己竟然上了这个女人的当。
只是他并没有察觉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失神有什么不对,他往日去傅家找傅淮南的时候,曾隔着垂花门远远看见过几次这位表小姐,只觉得是天上的仙人一般,所以才接了这桩好事,想着事情若成了,平白能得这样一个佳人。
可没想到,这个女人竟然这般难缠,他咬了咬牙,反正已经露馅了,不如豁出去再博一把。
“在哪里有什么关系呢?我之前情急没有记清楚,以后定然会……”
李卓嘴里说着,目光变得狰狞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去拉扯纪茗心,想着她终究是个女子,只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实了两人的关系,任她再舌灿莲花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。
却没想到在快要碰到纪茗心的时候,前一刻还娇娇弱弱的女孩子突然飞起一脚,将他整个人踹飞了出去。
众人只听扑通一声,李卓落在不远处一颗杏树下,在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哭嚎声后,竟然直接昏了过去。
纪茗心一脚踹出去,连忙受惊一般躲到了表哥傅淮南的身后惊慌道:“表哥,我不是故意的,是他要非礼我。”
顶着魏氏要吃人一样的目光,纪茗心又往傅淮南的身后藏了藏,同时探着脑袋软声辩解:“我跟他真的没有关系,就他这样连我都打不过的,我图什么呢?”
魏氏见她躲在傅淮南的身后,恨的牙痒痒,偏偏拿她没法子,眼见计划失败,看着她咬牙切齿道:“真是没看出来,表小姐身手竟然这么好,既然这样厉害,还躲什么?”
纪茗心缩了缩脖子:“我有什么法子,这世道太不安全了,佛门净地都能碰到这样的事,不学点防身的本事怎么活?我毕竟是个弱女子,哪能不害怕?”
说罢,她又满脸害怕地缩回了傅淮南的身后,只把魏氏气得吐血。
纪茗心虽然对这个便宜表哥没有那种心思,可舅母已经这样算计她了,不给对方添点堵她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。
魏氏气得胸口发闷,能一脚将个大男人踹出去那么远,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弱女子,再看看不远处没了动静的李卓,更是头疼不已。
事情已经完全偏离了她的计划,如今纪茗心这个死丫头伶牙俐齿地将自己撇了个干净,反倒是将李卓攀诬她的名声坐到了实处。
眼看自己谋划之事已经难成,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收场。
傅淮南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场景,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他若是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,就白活了。
他转头问纪茗心:“你身边的丫头呢?”
纪茗心摇头:“这次跟我出来的只有白菊一个,早上舅母说人手不够用叫了去,一直没有回来。”
傅淮南看向母亲的眼里满是失望,这样破绽百出的算计,就算是成功了,自己又能落什么好?
说话间,白菊从不远处跑了过来:“小姐,奴婢总算找到您了。”
她飞快地跑到纪茗心身边,打量了一番自家小姐,见没什么事,才松了口气。
傅淮南揉了揉眉心,没有再问,只对着白菊吩咐道:“你带心儿先回去。”
白菊还要说什么,被纪茗心拉住了:“我们走。”
这个表哥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但这几年进了书院,常年不回家,便生疏了些,看样子,是要偏向舅母了。
也是,亲生母亲用这样歹毒的手段算计寄居在家的外甥女,这种事传出去,于表哥的前途也有碍。
舅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自己,不就是仗着有这样一个儿子给她撑腰吗?
纪茗心瞥了一眼晕过去的李卓,眼底浮起一抹轻嘲,有些事情,不是有人撑腰就能解决的。
是她这些年表现的太弱了,才让魏氏生出这样的胆子。不过没关系,这一次,她会让对方知道,对她出手,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。
她走了几步,突然看向不远处的一颗杏树,不过只是顿了顿,便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,带着白菊缓缓离开了。
纪茗心走后,傅淮南什么都没有说,只冷着脸吩咐人将李卓抬着走了。
魏氏见儿子动了怒,心虚地甩着帕子跟了上去。
转瞬间杏花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,眼看着傅家人撤离,杏花树上忽有两人坠地。
江远舟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,冲着身后一袭红衣的男子道:“那个女人好像发现我们了。”
穆连城懒洋洋地往杏树上一靠,一袭红衣在雪白的杏树林中显出几分妖异,他拿着镶金边象牙骨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手心,望着纪茗心消失的方向,眸光深邃:“自信点,把好像去掉。”
话音落下,江远舟叫的更夸张:“天呐,她真的发现我们了?她怎么发现的?为什么没有说出来?”
穆连城不知想到了什么,漫不经心的脸上突然勾起了一抹痞笑:“说出来怎么解释?这可不是简单学点防身的功夫能做到的。”
江远舟当然知道,他们两人都算得上顶尖的高手,藏得位置是精挑细选的,站在下面根本不可能看到,等闲人是发现不了的。
“所以,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?”他连皇宫都能自由出入,没道理在一个姑娘面前不行啊。
穆连城目光扫过江远舟的胯下,笑得有些邪气:“当然是因为,她会的不止是一点防身的功夫啊。”
第三章这姑娘太可怕了
江远舟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,只觉得胯下一凉,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捂。
他突然明白了穆连城的意思。
那姑娘快准狠的一脚,干脆利落,可不是只会一点防身功夫的样子,就算是他,也不能保证能做的更好。
而且傅家那些蠢货没有看出来,他却看的清清楚楚,那一脚是踹在胯下的,不仅如此,他似乎还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脆响。
想到这里,他目瞪口呆:“那人,废了?”
穆连城见他明白过来,笑得更加肆意:“对啊,你不是听到了吗?断了。”
“断……断了?”江远舟结结巴巴地道,“这姑娘,也太可怕了。”
出手就断人命根子,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?更何况还是个女人。
“可怕吗?”穆连城折扇轻点手心,笑得慵懒散漫,“她今日若退让半分,名声可就彻底毁了。”
江远舟连连点头:“也是,这个舅母,也太狠毒了些。”
说着,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,“可是,那姑娘还是很可怕啊,从始至终牵着所有人的鼻子走,还有那个书生,废了身子,没了名声,算是彻底毁了,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废了身子几个字咬嘴一般,他光是说一说,都觉得蛋疼,摸着下巴感慨:“我怎么觉得,这场算计,她早就有所预料。”
“岂止是有预料,她怕是连怎么善后都已经想清楚了。文能运筹帷幄,武能踹飞流氓,这位被丢在蜀中十年无人无津的宁德侯府大小姐,不简单。”
江远舟一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:“我倒是觉得她不错,比京城那些遇事只会哭鼻子抹泪的大家闺秀强多了。这样说来,你捡便宜了?”
“捡便宜?”穆连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:“只怕这便宜是自己送上门的。”
“啊?”江远舟挠了挠后脑勺,不解地问,“什么意思?”
说到这个地步,竟然还没有听明白,穆连城对这个表弟的智商已经不抱期望了,抬手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无奈道:“你这脑子是个摆设吗?也不想想她一脚踹废的那人醒后会怎么样?”
“这还用说,是个男人都不能放过她啊。”江远舟脱口而出,然后突然想到什么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张着嘴巴想说什么,还没说出口,先自己否定了,“不能吧?”
穆连城眸色变深:“京城的信明日到。”
明日,这个时间实在是太巧了,那信一到,别说只是踢废了人,就是踢死了,李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江远舟焦躁地绕着杏树转了一圈:“她知道京城的事,她利用你。”
穆连城不自觉又勾起了嘴角:“你觉得她是知道了京城的事,顺势筹划了这一出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穆连城眸光微动,意味深长道:“当然是,但恐怕还不止。”
听着这不清不楚的话,江远舟恨不能扒开他的脑子自己去看个明白:“不止什么?”
“不明白就自己去想,你这脑子,再不动就该生锈了。”
穆连城说完,不再理会一脸求知欲的江远舟。转而朝身后吩咐道:“让人给我盯着她。”
说完,又想起刚刚连江远舟都没有注意到的诡异一幕,李卓亲口确认痣在左肩的时候,神情是不对劲的。
他敛下眸底的异色,又添了一句:“小心一点,别靠太近。”
纪茗心回到傅府,大丫头白芍等在院子门口,看到她回来,一颗心落了地一般,连忙迎上来:“小姐您可算回来了。”
纪茗心边回屋边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白芍走在她身侧摇头:“没有,婢子就是担心您。”
纪茗心笑道:“这么点事,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她出门的时候就知道舅母会算计她,怎么会毫无防备?
白菊也跟着笑道:“你是没见那个李卓,被小姐一脚就踹废了,就那么一个废物,也有脸说小姐要跟他私奔。”
白芍闻言却有些忧虑道:“那个李卓虽然是个庶子,可有功名在身,在李家的地位不低,小姐就这样将人废了,事情怕是不能善了。”
李家在蜀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将他家目前最有出息的子嗣毁了,就算是老夫人出面,也不好交代。
纪茗心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眸若寒潭:“不能善了才好,否则怎么对得起舅母辛辛苦苦的谋划呢?”
说完转头问:“京城的信什么时候到?”
白芍从腰间的荷包上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纸条:“白术怕小姐等的心急,刚传来消息。”
纪茗心伸出纤长的手指将那字条夹在两指间看了一眼,又还给白芍:“处理了吧。”
明日,倒是跟她预料的差不多。
说话间,外面有丫头哭闹的声音,纪茗心看向白芍,只见她脸色难看道:“是婢子不好,没有及早发现院子里竟然还有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,给小姐添麻烦了。”
纪茗心喝了口茶,才缓缓道:“错不在你,我很庆幸问题不是出在你们四个身上。”
她身边的人错综复杂,有从小就跟着的,有外祖母给的,有舅母安插进来的,也有她自己从外面买回来的。
这些年,她筛了一遍又一遍,将可信的人调教成了心腹,除了放在外面的,最信任的就是身边这四个白字头的大丫头。
白菊,白芍,白荷,白菱闻言并成一排跪在了纪茗心的面前,齐声道:“奴婢死也不会背叛小姐的。”
纪茗心看着面前的四个人,只见她们眼神清澈赤诚,这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人,她相信自己的眼光:“好了,快起来吧,我若是连你们都信不过,还能信谁?”
外面还在吵闹,纪茗心吩咐道:“舅母也该回来了,白芍你亲自带人把她扭送到舅母院子里,不必避着人。”
反正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,还留什么脸面,舅母既然敢算计她,就要承担后果。
白芍沉稳应了一句:“婢子明白。”
折腾了这一通,纪茗心有些累了,歇了一觉起来,太阳已经西斜,她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,收拾妥当起身道:“该去给外祖母请安了。”
这么长时间,足够外祖母知道归云寺发生的一切了,但魏氏总归是傅家如今的当家主母,日后傅家家主的亲娘。
这件事还是要亲自跟外祖母交代一下为好。
第四章丫头被打
纪茗心带着丫头穿行在园子的小径上,蜀中气候温暖,才初春园子里的花就开的花团锦簇。
傅家是蜀中巨富,布置这园子时不惜成本,从全国各地移来不少珍奇花草,哪怕是开在边边角角一株不起眼的花,也价值不菲。
在纪茗心看来,傅家这个绮芜园,比起红楼梦里的大观园,也不差什么了。
没错,她并不是原本的纪茗心,而是现代的在金融界占着举足轻重地位的纪氏家族继承人,因一场车祸莫名来到了这里。
她穿来的时候,原主不过五岁,亲生母亲已经病逝,父亲宁德侯世子娶了继母,是个狠毒的妇人,生生将一个小女孩磋磨死了也没人知道,是外祖母怜她年幼,将她接了来,才跳出了那个火坑,给了她喘息的机会。
这些年她一直在傅家长大,虽是寄人篱下,但有外祖母护着,日子也不算难过。
为着这个,不管掌家的大舅母如何在暗中苛待她,她也从来没有闹到明面上,可很明显她的忍让,在舅母眼中成了软弱好欺,随着年龄渐长,舅母越来越容不下她了。
如今她已及笄,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。
纪茗心心中思忖着,脚步不停,走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,不防迎面撞上了一个人。
“纪茗心,你个丧门星,自己不要脸到处勾三搭四,还连累我娘被罚,你怎么不去死?”
话音落下,一个耳光便甩了过来,纪茗心眼疾手快,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脸庞之际,将对方的手腕紧紧地扣在了掌心。
来人正是舅母魏氏的掌上明珠,傅家大房的嫡女,傅宝珠。
傅宝珠没想到纪茗心的反应这么快,一招没有得逞,只得使劲将自己的手抽回来。
纪茗心猛地松手,傅宝珠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,还是丫头扶着,才稳住了身子。
她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恶狠狠地冲纪茗心道:“贱人,你敢打我。”
傅宝珠是傅家这一辈唯一的嫡女,又从小没了父亲,母亲娇惯异常,养成了一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。
纪茗心对她颠倒黑白,毫不讲理的行径早已经习惯了,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。
只是跟在身边的白菊不忿道:“大姑娘自己冲过来打人,如今没有得手,怎么还赖上人了?”
傅宝珠刚刚没有打到纪茗心,本就心中忌恨,如今听到白菊的话猛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,气势汹汹道:“没规矩的贱蹄子,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配来说我?果然什么主子养什么样的丫头。”
她出手太快,纪茗心也没有防备,白菊被她打了个正着,一张白净的脸上登时现出一个掌印,眨眼间便肿胀起来,可见傅宝珠下手之狠。
纪茗心眼看着白菊挨打,原本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冷了下来。
这几个丫头是她在这里最亲近的人,白菊年纪小,性子也活泼一些,尤其讨人喜爱。
她抬起宛若凝了一片寒霜的眸子看向傅宝珠,傅宝珠只觉得心头一冷,打了一个哆嗦,随即又恼怒地瞪着纪茗心道:“看什么看,我连你身边的一个贱丫头都打不得了吗?不要以为祖母偏疼你,我就怕你。”
她原本长得还算美貌,只是脸上带着几分刻薄,硬是将容色压了几分,趾高气昂地看着纪茗心冷笑道:“祖母还能护你一辈子不成?这里是我们傅家,你一个没人要的丧门星迟早要被扫地出门。”
说完斜睨了纪茗心一眼,脸上得意地仿佛在说就算打了你的丫头又如何,然后径直越过纪茗心径直离开了。
白菊见自家小姐的脸色少见的阴沉,不由道:“小姐您别生气,婢子不疼的。”
纪茗心摸了摸她的脑袋心疼道:“傻丫头,以后躲着些。”
她一时没有防备,但白菊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,要躲开这一巴掌并不难。
白菊咧了下嘴想要笑,不小心扯到了被打的地方,疼的嘶了口气,才道:“婢子就是个小丫头,挨一巴掌没什么的。大姑娘不出这口气,必然还要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。这里是傅家,小姐也不好施展,明面上总归是要吃亏的。”
纪茗心见这丫头一心为自己着想,心中生出一抹愧疚,柔声道:“回去让白荷给你上药去吧。”
白菊应了声是扭头从原路返回去了,纪茗心一个人出了园子,往傅家老夫人的院子而去。
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秦妈妈看到她进来,连忙上前招呼:“表小姐可算来了,老太太念了有一会儿了。”
纪茗心观她脸色,隐含着淡淡的担忧,便知祖母必然是被气着了,一面往里走一面问:“有劳嬷嬷了,外祖母的身子可有好些?”
秦妈妈怎么敢说,归云寺的消息传回来,老太太当场就气得吐了血,想着老太太的身子才好了些,就又病倒了,她忍不住偷偷地抹了把眼泪对纪茗心道:“老太太心疼您受委屈了……”
秦妈妈只开了个头,纪茗心明白她的意思了,打断道:“放心吧,我知道分寸。”
话音落下,她已经掀起帘子进了屋,只见傅老夫人正在软榻上歪着,看到她进来,面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,嗔怪道:“你累了好好回屋歇着就是,来不来请安有什么打紧。”
“已经歇了一会儿了,归云寺也不远,哪里就那么累了。”纪茗心说着上前握住外祖母的手,只觉得老人手心冰凉,便顺势摸上了脉,诊了片刻,不由皱眉道:“您该好好养着身子才是,总这么操心,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。”
外祖母的病之前虽然来势汹汹,但不过是受节气变化影响,两副药下去就好了大半,她觉得不是什么大毛病,便没有下猛药,只以温补为主,这样也能顺便将底子打好些。
谁知今日这一着气,刚才养回一些的精气神就这么散了。
傅老夫人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:“生死有命,我都这个年纪了,还有什么看不开的。只可怜了你,我万没想到,她竟这样容不下你,若非你大舅舅没得早,她孤儿寡母的不容易。这次,我是绝不再留她在这个家里的。”
纪茗心叹了口气,外祖母心疼她是真的,可想要给她一个交代却难。
别说魏氏这些年守寡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,就算是为了表哥的前程,外祖母也绝不能让他的母亲身上沾上半点污垢。
外祖母再疼她,也不可能将她看的比嫡亲的孙子重要。
这一点纪茗心向来看的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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